夜宿金钟的非法“占中”者乔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香港尖沙咀工作的乔乔(音译)自旺角的家中更换好一套干净的行头,再次回到了位于金钟夏慤道的帐篷内。从9月28日开始,她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二十几天。

 

乔乔的帐篷并没有搭建在夏慤道的主干道上,与那些每晚在海富中心行人天桥下“慷慨激昂”的非法集会者不同,更多的时候,乔乔都选择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帐篷里,画着擅长的讽刺漫画,“我坐这里就好,那里人多、太吵”。望着不远处的人群,她做出了一个掩耳状。

 

乔乔很年轻,看上去也就20岁模样,她戴着枣红色的毛线帽子,扎着两条活泼的小辫,一身短打造型,在简易帐篷内盘腿席地而坐。既然不喜喧哗,为何会选择露宿街头,成为非法“占领中环”集会者的一员?本以为乔乔会以“民主”或“自由”等词汇来解说,未料,答案却意外地简单:“因为朋友们来了这里,所以我也来了。”

 

在香港非法“占中”的两个主场——金钟和旺角,20多天来,非法集会者的表现迥然不同。与旺角不时传来滋事、冲突消息不同,金钟更似一个“文道场”,由学生等构成的非法集会主体,更喜欢立身于聚光灯下,用高声喇叭、以演讲的方式强化集会效果,以期营造人气。

 

乔乔的家住在非法“占中”的另一个主场旺角,“我也回去看过,那里人多,气氛也不好,还是这里轻松”。乔乔所言,大概指的是旺角“反占中”人士为清除非法“占中”者搭设的路障,而双方所起的冲突。相比之下,近几日,金钟这里的非法集会者比之前少了许多,大批警察维持秩序的场面也不见了。

 

“这么多天夜不归宿,父母不担心的吗?”中新社记者问她,说到这里,乔乔微微低了下头,无所谓地咧了咧嘴,“家里也管不了我”。乔乔说哥哥并不赞成,也不与她讨论,“他只是说‘人多,注意安全’”。

 

每天早上,帐篷外分发早餐的吆喝声就成为她最好的闹铃,随后,睡眼惺忪的乔乔会加入上班、学生一族的洗漱队伍,来到行人天桥下的公共厕所,在那里有着被外界形容为“取之不尽”的“神秘”物资,包括女生每日必须的洗漱用品、卫生用品,甚至连沐浴液等也一应俱全。

 

白天,不论非法集会者来自香港何处,他们大都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这时候的金钟,会有全天最安静的时刻,而把所有的聒噪都留给夜晚。

 

“白天我要开工呀,”乔乔视之为理所当然,开工时,她也从不与别人谈起自己的“占中”行为。可当记者问:“你们这样占着路,影响到别人开工怎么办呢?”她旋即扭过头去,沈默以对。

 

乔乔在意着别人对她的看法。偶尔有自由行游客上前与她交谈,她也会好奇地询问内地知道香港在发生什么吗,那里的新闻又是怎么描述他们(非法“占中”人士)的。

 

“你还会在这里待多久?”中新社记者问。“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伸长脖子,再次看向前方灯火通明处,“其实我都不乐观,有人说我们搞乱香港,我不想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