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利用“强迫劳动”这样一个“万金油”概念打压他国产业，是美国屡试不爽的手段。近期，被扣上“强迫劳动”帽子的是新疆的棉花产业。《环球时报》记者获得的相关材料显示，为了以“强迫劳动”概念“以疆制华”， 美西方反华势力处心积虑，除通过发布报告、召开听证会等多种伎俩污蔑、打压中国棉花企业外，还施压Nike（耐克）、Adidas（阿迪达斯）等欧美知名企业配合其表演，并逼迫瑞士“良好棉花发展协会”（BCI）选边站队，致使BCI承认新疆棉纺织行业存在“强迫劳动风险”，最终决定无限期停牌新疆地区“良好棉花”认证。

 

“强迫劳动”概念这样被操弄推出

 

如果熟悉近年来美西方反华势力对中国新疆的污蔑套路就会发现，其最初炒作焦点是所谓“再教育营”。不过，在2019年8月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发布《新疆的职业技能教育培训工作》白皮书后，“强迫劳动”开始逐步成为美方涉疆炒作的“新武器”。

 

在“强迫劳动”炒作中，西方媒体扮演着“打第一枪”的角色。2018年12月18日，美联社发布所谓“调查报道”《新疆再教育营，强迫劳动产品出口到美国》，通过对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贝德吉体育（Badger Sportswear)服装公司及新疆和田泰达服装公司的“跟踪调查”，声称大批出口到美国的商品是“强迫劳动的产物”。在“第一枪”打响后，美国政府机构介入也就“顺理成章”——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随后发表一份声明，称“美联社的报道似乎第一次把中国西部的再教育营同美国一家公司进口强迫劳动所生产的产品联系在一起”，并开始对来自中国的产品开展调查。美国借“强迫劳动”针对新疆产品最新的制裁是在去年12月2日，美国国土安全部宣布，该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人员将在美国所有入境口岸扣留来自中国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棉花和棉制品货物，理由是兵团“存在强迫劳动”。

 

媒体抛出议题，美国政府吹响“冲锋号”，非政府组织、反华议员开始粉墨登场。2020年1月，美国“公平劳工协会”（FLA）撰写《中国新疆强迫劳动》专题报告。同年3月1日，“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发布题为《贩卖维吾尔族：疆外的“再教育”、强迫劳动和监控》的研究报告，宣称中国政府针对维吾尔族的“强迫劳动”行为，是“再教育营”的延伸。“强迫劳动”这一概念被彻底推到台前。

 

《环球时报》记者了解到，在美西方疯狂炒作“强迫劳动”之际，棉花产业供应链监管认证机构瑞士“良好棉花发展协会”（BCI）上海代表处及一批新疆棉企为回应舆论质疑，曾采取多种方式对新疆棉花企业生产经营开展检查。

 

实际上，2019年3月境外媒体开始炒作“强迫劳动”时，BCI在疆十余家合作企业就进行了自查，均未发现“强迫劳动”问题。《环球时报》记者去年12月下旬曾到新疆多家棉花企业采访，记者了解到，新疆棉花产业早已实现高度机械化，需要雇用人工的环节极少。

 

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邮件采访时，BCI上海代表处表示，2012年BCI正式在上海设立代表处，通过和植棉区当地的执行合作伙伴一起合作，培训棉农良好棉花的生产原则和标准，帮助棉农用环保可持续的方式种植棉花。“BCI的审核包括生产单位自我评估、执行合作伙伴和BCI第二方可信度审核以及通标标准技术服务有限公司（SGS）作为第三方检测机构验证。通过三重机制来评估生产单位是否可以取得良好棉花证书。”

 

“通过我们8年来遵循良好棉花标准流程所进行的第二方和第三方审核验证，在新疆地区所有执行合作伙伴的项目中从未发现过任何违反良好棉花禁止强迫劳动的标准的情况。”对于调查结果，BCI上海代表处1月18日这样回应。3月26日，BCI上海代表处在一份声明中再度表示，从2012年至今，从未发现一例有关“强迫劳动”的事件。

 

然而，对于BCI上海代表处和会员企业的自主调查结果，BCI总部“强迫劳动与体面劳动问题特别工作组”并不满意，反而决定用“有罪推定”的逻辑来处理。

 

他们对新疆偏见的背后

 

一名BCI上海代表处的前员工表示，虽然BCI上海代表处经过认真细致的调查，未发现“强迫劳动”情况，但由于BCI总部调查组成员“立场先行”，BCI总部调查组对调查结论并不认可，而是迎合反华势力需要，继续推进所谓“调查整改措施”。

 

《环球时报》记者获悉，BCI 总部在推进所谓“调查整改措施”过程中，援引了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人权观察”“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等反华组织的大量不实信息，使得所谓“调查”的真实性、客观性、可靠性存在重大瑕疵。

 

压力之下，一些国际知名企业也选择无视真相。《环球时报》记者了解到，BCI合作企业Adidas、H&M的内部调查部门曾入疆调查，特别是H&M曾在媒体上明确称“尽管我们没有在新疆采购，但我们去了阿克苏的工厂，没有发现强迫劳动的证据”。之后，H&M受到包括美国政府在内的各方面压力。去年9月，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以涉嫌“强迫劳动”为由，宣布禁止从5家中国公司和1家制造厂进口产品。H&M公司随即宣布终止与有关新疆公司的“非直接业务往来”。

 

美国“公平劳工协会”（FLA）拥有Adidas、Nike、Vetta等100多家下属会员单位，相关企业在华占有大量市场份额。以Adidas为例，该企业在大中华市场的销售额占其全球销售额的约20%，大中华市场是Adidas在全球的第二大市场，去年全球疫情期间，中国也是Adidas首个开始复苏的重要市场。据知情人士向《环球时报》记者透露，在ASPI所谓“报告”发布后，Adidas曾派人前往新疆地区对相关企业进行了两次实地调查，但一直不愿将调查结果进行公布。

 

2020年3月12日，《纽约时报》刊登“美议员要求，严格限制从新疆进口商品”的文章，提及“FLA 援引‘关于新疆地区强迫劳动和其他侵犯基本人权的可靠报道’，要求旗下会员进行调查并寻找其他资源”。FLA旗下会员单位Nike、Patagonia 等纷纷响应该协会，Nike宣称不直接在新疆地区采购任何产品。

 

从2019年3月到2020年2月，尽管相关中国企业通过各种方式详细说明新疆不存在“强迫劳动”问题，但都难以改变BCI总部的态度倾向。2020年10月21日，BCI官网发表声明，称受到相关因素影响，BCI将停止在新疆地区的所有线下活动，无限期暂停新疆良好棉花认证。《环球时报》记者去年12月底在新疆采访期间，多家企业向记者展示了BCI发出的停止认证电邮。

 

为什么BCI总部对中国新疆如此带有偏见？知情人士向《环球时报》记者透露说，BCI理事会前任主席立场客观中立，“强迫劳动”引发舆论关注后，积极与相关中国企业联系，商讨应对解决办法。然而，2019年5月，美国“SUPIMA”公司负责人马克·卢科维兹（美国籍）成为BCI新任主席后，事情发生了变化。与前任不同，马克·卢科维兹（如图）高度重视美国公司利益，与BCI客观中立的立场发生冲突，由于其强硬的对华态度，中国会员受到排挤。

 

同时，《环球时报》记者得到的资料显示，BCI理事会大部分成员系欧美零售品牌商的派驻代表。由于会员缴纳的会费是BCI的主要收入来源，因此美国的Nike、Levis、Gap等著名品牌商代表在BCI理事会中有较大影响力和话语权，能够直接影响BCI决策。而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则是BCI的赞助方，这家代表美国政府意志的机构，对BCI理事会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正是这些理事会成员，不断要求BCI总部对新疆会员单位采取行动。

 

迎合美国，BCI“自断手脚”

 

《环球时报》记者从多个渠道了解到，受BCI理事会影响，2020年4月1日，BCI总部成立“强迫劳动与体面劳动问题特别工作组”调查新疆“强迫劳动”问题，该调查组包括公民社会组织、零售商、品牌商和咨询公司等机构的代表11人，其中有美国“公平劳工协会”（FLA）秘书长兼董事Shelly Heald Han（中文名韩雪莉）、“人权观察”研究员 Komala Ramachandra、“国际劳工权利论坛”官员Allison Gill等人。而上述成员和组织存在诸多反华“黑历史”。之后，该调查组进一步联手美英人权组织代表与BCI总部高层举行多次联席会议，持续影响BCI总部对新疆“强迫劳动”问题的判断，使BCI与调查组形成统一立场，为美英人权组织插手该问题不断加码。

 

在调查组举办的一次会议上，参会成员除了上述BCI调查组的反华组织成员代表，还有长期接受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资助的“维吾尔人权项目”负责人路易莎·格雷乌等美英人权组织代表，格雷乌曾担任臭名昭著的NED的副总裁。这次会议上，他们决定无限期停止对新疆良好棉花认证，甚至提出一个令人发笑的卑劣要求：任何关注“新疆问题”的人权组织（不限于参会组织）均有权获悉BCI涉疆调查情况，且BCI作出的任何决定，对外也要宣称“与人权组织无关”。而BCI上海代表处对上述细节均表示不方便回应。

 

“新疆业务暂停，BCI相当于损失了中国棉花近90%的业务，是自断手脚。”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新疆棉花业内人士在采访中对《环球时报》记者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即使BCI不断对美妥协，甚至助纣为虐，美国对BCI的态度却没有多少“温度”。

 

自2019年以来，美国媒体在“强迫劳动”问题上多次点名BCI，质疑BCI在棉纺职业标准认定方面的公信力。2020年7月，美国推出“美国棉花信任协议”，要求所有美资企业必须使用美版“认证系统”及“供应链追溯系统”，大有主导棉纺业国际规则和秩序之意。

 

显然，以“强迫劳动”为名打压中国棉纺企业只是美国的目的之一，伺机主导全球棉纺行业规则是其更隐秘的企图。在迎合美方立场的同时，BCI并未得到好处，反而如上述人士所称，是“自断手脚”。

 

“目前来看，全球棉花可持续标准还是属于BCI，但美国正在争夺话语权，至少是想分一块大蛋糕。”该人士表示。在被问到停止认证带来的负面影响时，BCI上海代表处在接受采访时并不愿做评论，只是委婉地称：“新疆是中国最重要的植棉区，棉花产量占全国棉花产量的85%。良好棉花项目在新疆地区的产量占新疆地区产量的15%～18%，最终流通到供应链中的良好棉花在40万吨到50万吨左右，暂停认证意味着每年大约需要进口40万吨到50万吨的海外良好棉花。”

 

【环球时报记者 范凌志 刘欣 杨若愚】